名人辞典

查世煜---艺术人生 梅花香自苦寒来

查世煜---艺术人生 梅花香自苦寒来

艺术人生梅花香自苦寒来


一、父与子

我自幼酷爱书画。我常笑称自己能有今日的成就,离不开昔日的童子功。

我的父亲是大冶当地的名人。文章、书法,他都样样精通。父亲读过私塾,作为当地的文化人,自然比一般人视野开阔些。

童年时代的我和周围的孩子一样,对新鲜的外部世界总是充满了好奇,而对于绘画的喜爱,则缘于少年时代的涂鸦。虽然那些只是带着稚气的描摹,但在父母的眼里,我的画却显露出了过人的灵气。

1950年春节期间的一天,那天春阳普照,村民们沉浸在浓厚的节日气氛之中。刚满5岁的我穿着新衣,沐浴着暖阳,踏着还未散尽的炮竹烟雾,跟随父亲去拜访当地一位著名的书画老先生。老先生的中堂、书房里挂满了精美的书画作品。趁着父亲和他交谈时,我竟目不转睛的看起这些作品来,仿佛身临其境。

看着看着,我被其中的一幅山水画所吸引,如磁铁一般,深深的吸住了我的视线。待父亲与老先生告辞时,我仍伫立画前,目不转睛的盯着画看。父亲叫我离开时,我脱口说道:

“今后我也要把我的画挂到中堂上去!”

父亲嗔怪道:“这孩子不懂事,您别见怪!”

而站在一旁童颜鹤发的老先生,一边伸手撸着雪白的长胡须,一边朝父亲哈哈大笑道:

“好事,好事!这孩子这么小,就对书画兴致这么浓,而且有如此志气,再加上你是个文化人,你在这方面如果着重培养他,说不定,将来会成大器的!”

父亲先是一愣,转而笑容满面地对老先生说:

“行,就借您吉言,好好培养他。”

就这样,慧眼识才的老先生的一句话,让我开始走上了书画之路。


二、苦练童子功

艺术大门此时已徐徐向我打开,父亲为我买了笔墨纸砚,开始定期送我到老先生那里去学习。老先生按照先易后难、循序渐进的教学原则,首先从临摹教起,接着给我讲最基本的素描之法,要我从简单的蔬菜、水果、花朵、小鸡、小鸭等画起。

那时候,经济条件有限,买不起画画用的宣纸,我就在粗纸上练习,用不起煤油灯,就在大门口,放上一张小方桌,借着月色画画,那时候蚊子多,用稻草捆上一把扎成条,点着在一旁熏蚊子,夜里肚子饿了,就吃生萝卜,生红薯,那时候在我们农村,每家都在山脚下挖有冬天储存红薯的地窖,红薯存在里面一个冬春都不会坏掉。

在一个冬天的深夜,祖父见我在昏暗的灯光下,一手拿着画笔,一手拿着红薯啃着,十分心疼。第二天一早,就去找我的父亲,对他说:“现在世煜还这么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本身个子就矮小,现在为了画画还经常熬夜,他的身体怎么受得了!”我在朦胧中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我来到祖父的身边,和祖父聊我心中的想法。我对祖父说:“这不能怪父亲,我是真的很喜欢画画,因为画画让我我觉得很快乐!”祖父听到我的话,既欣喜又无奈地说到:“那好吧!但要注意休息!”我开心的点点头。

为了节约纸张,我或在石路上铺一层沙子,用毛笔的另一头画画;或在山坡上,扫开一片干净的斜面,再用树枝画画;冬天下雪了,在雪地里作画是我最得意的时候;有时干脆拿一根小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房前屋后的山上、树上;家里的墙上、地上,几乎所有能够画画的地方,都成为了我的“画纸”。

有了强烈的绘画兴趣以后,老先生在继续教我素描的同时,又开始让我学习写生,先从村子里的果树开始,我们村子里种了很多果树,特别是李子树最多,我先从画一个李子到画一棵李子树,我从简到繁,最后还画下了村口的一片小果树林,这片果树林我前后画了五六张都不满意,当最后一幅画出来时,我激动得一个晚上睡不着。

有一次,母亲带我去外婆家玩,大人们在屋里聊天,我一个人跑到屋外玩耍起来,玩了一会,我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起画来,可能是好长时间没有听到我的声音,外婆和几个亲友走出屋子,他们看到我在地上画的房屋,屋前的大树、大树下的小鸡、和屋旁的花草,问道:“这画的是什么?”我抬起头答道:“这是外婆的屋子。”他们惊叹道:“画的真像啊!”

对于书画,我好像真的有天生的悟性和灵感,进步比较快。那年春节,为了检验我,父亲特意把写春联、画灯笼的任务交给我。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没有对联高的我用稚嫩而充满童趣的笔法,第一次为家里写了对联,画了灯笼。鲜红的对联贴出来,喜庆的灯笼高高挂起来后,不仅父母乐得合不拢嘴,左邻右舍也都纷纷伸出大拇指说:

“这孩子长大后,不得了。”

这些由衷的夸赞,无疑给了我自信,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父亲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就这样,我慢慢对字画有了浓厚兴趣,甚至通宵达旦地练习都不觉得累。

三、桂花林与小画家

转眼我步入学堂,只能借着课余时间练习绘画,每天放学回家后,先完成作业,再拿起毛笔,伴着微弱的烛光,开始每天的书法绘画练习。

我的高小学堂,是一个老式双层木质的房子,设计得小有特色。木墙上挂了不少书画,学堂对美术课也较重视,有时还会举办书画展览。

我喜欢这种有文化底蕴的氛围。更让我欣喜的是,学堂外有一口池塘,池塘的不远处有一片桂花林。每到农八月十五前后,桂花馥郁的香气,随着阵阵秋风飘进学堂。

我听人讲,桂花树生长很慢,从树苗长大到开花,通常须要10年左右的时间,而且花期也只有十来天。看着这美景,我多么想把这景留下来啊!但对于我来说,这样的写生画还未尝试过,心里没有底,但还是想挑战一下。

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几经起稿,反复修改,常常画到凌晨,父母亲劝我早点休息,却始终劝不住。终于把这“不是人间种,移从月里来”的桂花景移到了画纸上,并且成为画这片桂花林的第一人。

父亲尤为欣喜,要我把画交给学校美术老师看看。美术老师第一眼看到这幅画时,十分震惊,随即将画拿到了校长办公室,校长看到后赞不绝口,并将这幅画挂在学校的中堂上。这幅画挂上后,大大地增添了中堂的生气和美感。

临近毕业前,学校专为我办了一期美术展览,将我的字画挂在一间教室中,并请来当地乡村名人,以及邻村的小学师生参观。我仿佛成了大家心中的小画家。

四、走火入魔

桂花林创作的成功,让我尝到了写生的乐趣。

我白天在学校发奋学习,晚上回家绘画,我在美术老师的悉心指导下。一次一次的走进深山,与真正的自然对话,去临摹自然的雄伟和幽深。每次从山中回来,我还要挑一些柴火。有时柴火过重,就躺在山脚下的小溪旁,听那潺潺的流水声,我常常会拿出写生本,进行写生。

有一天放学后,我突然冒出来一个奇特的念头,想要体验一下黄昏时“空山无人,倦鸟归巢”的情景。说干就干,当我走进山里,天色尚早,我索性就在路旁睡了过去。等我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我已经看不见回家的路了。自然的山水被空灵的天籁所覆盖,那时没有月光,只有满天的星光闪烁,我突然害怕起来,柴火也不要了,拔腿就跑。

我越跑,仿佛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似的。那一天,我真的吓坏了。我走了一阵,终于看见了手电光,原来是父亲来找我了。半路上,父亲问:“怎么回事?”

我说:“我想体验天籁。”

父亲埋怨道:“你为了画画真是不要命了,画要画,眼下要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好大学,为我们查家争光。”

我点点头说:“您放心,我会做到的。”

五、一个特殊的春节

从1959年到1961年,国家经历三年经济困难时期,我的家乡也遇到了历史上罕见的旱灾,家中田地几乎是颗粒无收。

1960年临近春节,家里什么都没有,父母在想:“这个年怎么过呀?”

不仅没有钱添置年货,而且年饭也吃不上了,到了无米下锅的境地。祖父、祖母急的直流眼泪,对母亲说:“我们大人饿饿没关系,可是四个孩子都还这么小。怎么过呀!”

我感受到了父母亲焦急的心情,心里难受,一个念头突然闪现:我要办画展!

说罢,我拿出我平时画的所有绘画,挂满家中墙壁,连大门都不放过,在大门的两边各挂一个六方的大红灯笼,使原本冷清的家,因为那满墙的美丽画卷而呈现出了异常喜庆的气氛。

生活的困境,仿佛也因那满屋的墨香和绚丽的色彩而烟消云散,变得生动起来,乡亲们看到后,都非常吃惊,谁都没料到我小小年纪能画出这些出色的画作。大家都夸赞:“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乡亲们在了解到我家的窘境后,家境稍好一点的村民,送来了米、油、肉等年货。还有几位亲友购买了几幅我的画及春联。就这样,我第一次因书画尝到了被人认可的滋味,也第一次收获书画给我带来的快乐。

六、在那动荡的岁月

1964年高考,我本想报考美术学院,但正遇国家三年调整时期,美术学院不招生,而当时国家对农业非常重视,要选拔一批特别优秀的学生进入华农学习。

我以优异的高考成绩,迈入我的大学生活。

来到了华中农学院(原来从武汉大学农学系分出后独立,后更名为华中农业大学),作为农业院校,国家不仅承担了学费,连住宿和餐费都免。

我除了上课、体育锻炼和睡觉外,其余时间都呆在图书馆里翻阅资料。只是图书馆里书画专业方面的书不够多,我为了提高自己素描方面的技巧,四处打听,到处寻找,终于在湖北教育学院找到素描专业的教材。我如获至宝,抓紧一切课余时间,开始系统学习素描和写生知识,并在同学的介绍下,在教育学院找到一位美术老师,每周末到学院听他讲素描和写生课,并进行大量的素描和写生练习。

两年时间一晃而过,我除了学完了素描和写生的课程外,还在色彩理论等方面,进行了系统的学习。

红旗、标语、大字报,当时钟指向1966年的那一刻,整个中国,仿佛在一夜之间,成为了一片沸腾的红色海洋。特别是高校。面对着校门外响彻云霄的口号声、乐曲声,正常的上课停了。红卫兵组织,钢派、新派等等各种造反派组织,应运而生。

一夜之间,学院领导和教授,一下成了走资派。轻者受到批判,重者带高帽子游行。

我虽对此很不理解,但也无能为力。曾记得造反派们多次找到我,要我写大字报、大标语,我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为此,他们称我为“逍遥派”“保皇派”。

在各种压力下,我身不由己,只好回避了,找到一个老朋友,在他的家里画起画来,那段时间,我从唐代的吴道子到北宋的张择端,从“南宋四家”到清代的八大山人、郑板桥,再到近代的齐白石、张大千、徐悲鸿、李可染等等,大量临摹了他们的经典和代表作品,从作品立意、结构布局等方面学习和领悟古人的笔墨技巧,为己所用。一画就是几个月。尽管外面沸反盈天,而我却内心安定的沉浸在书画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那年春天,我听到不好的消息,早年教我画画的老先生正在家乡接受批斗,我不知道这世道怎么啦,心里分外难受,暑假回家,才知道年事已高的老先生已经去世了。

我跑到老先生的坟头嚎啕大哭,悲伤不已地回到家中,闷闷不乐,父亲怕我出事就劝道:

“世煜,不要太难过伤心,一定要好好读书,好好画画,走好自己的人生路。不要辜负了老先生对你的期望!”

无论走到哪里,我从来不放弃对书画艺术的追求和学习,而这样奇妙的缘分也在一步步牵引着我的人生方向。

七、油画使我得到升华

我从小在父亲及老先生的教导下,学习的是中国传统书画,而我到了70、80年代是以画油画为主的,说到我与油画的缘分,那要追述到70年代初。

那时我刚分配到蕲春县农科所,偶然在一次去文化馆办事的时候,无意发现文化馆里有几位老画家在画画,其中有一位正在用一些特殊的颜料画一幅《牧童放牛图》,当我看到那些颜料所形成的效果,画面是那么的逼真,那么的惟妙惟肖,我痴迷了。那晚当我躺在床上时,这幅画不停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以后几天我一有时间就跑到文化馆看他画画,往往一站就几个小时。那位老画家发现了,问我:“你喜欢画画?”我点点头,并怯怯地问道:“我想学,您能教我吗?”他注视了我一会说道:“现在喜欢油画的人并不多,你确定要学吗?”我肯定地回答道:“是的!”

老画家告诉我:“油画和国画的画法是不同的,油画非常注重透视法,而传统国画就不那么讲究了。中国画讲求“以形写神”,追求一种“妙在似与不似之间”的感觉。而西洋画呢?则讲求“以形写形”,当然,创作的过程中,也注重“神”的表现。

为了学习油画,我从不多的工资里,拿出一部分钱购买颜料、画布等油画所需的用品。那时油画颜料的种类真是少的可怜,但对于我来说,已经是非常满足了。我从临摹开始,先在画样上打上许多小格子,然后再在画布上按一定比例画上同样多的格子,开始起轮廓,然后上色。当我拿着我的第一幅画给老画家看时,他边看边点头,并不停的说:“孺子可教也!”随后在他的指导下,很快,我的油画水平便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当时我所创作的诸如《时珍采药图》《杨子荣》等作品还受到了老画家们的一致肯定和赞誉。

后来,三年多的时间,我相继在蕲春县农展馆和黄州赤壁农展馆,办农业学大寨的展览时,我采取油画和国画相结合,以油画为主的绘画形式,画出了一批宣传农业学大寨的宣传画,这种中西结合的绘画方法,更能表现出农业学大寨的典型和成果。展览展出时,我所完成的作品,获得前来参观的领导和群众的一致称赞。

当时有不少人问我:“你的绘画与众不同,是什么风格?”我回答道:“是中国油画。中国油画以中国传统文化为支撑点,突出艺术观念与人文精神的建设。”

八、京城求艺

从大学毕业后,无论到县城、地区、省城、京城,还是当县长,局长、院长、厅长。白天不论做什么,怎样辛苦都无所谓,只要晚上有一点点空余时间,我就在宣纸上涂抹起来,这对我来说,就是一种享受。

年少时的勤学苦练,就好比我在书画领域挥毫写下的一个“一”字。它貌似简单,看似肤浅,然而,“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个单纯的“一”却可以滋生出“无穷”,让我的“童子功”渐次垒叠,为我后来的创作奠定坚实的基础。

因长期深入基层,我将大冶、浠水、蕲春等地的山山水水印在了脑海里,我的《山林小镇》《金秋》《乡情》《家乡的河》等一批写生作品都是取自那些素材。

后来,我在中央党校学习和在中央书记处工作期间,繁忙的公务,巨大的工作压力,并没有抑制我的爱画之心。

我利用节假日四处拜访书画名家李可染、王俊武、张道寒等等。“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世煜,你来看这幅画,它的笔墨尚有欠缺之;这一幅呢,则是这几处背景并没有处理得当....”严谨务实的创作之路,勤奋执着的求艺精神,深深的影响了我。在大师们手把手的指点之下,我书画艺术有了质的飞跃。这期间,我在他们的指导下,创作了《万山红遍》《家园》《瑞雪迎春》《水乡》《旭日映山村》《山村古屋》等作品。

《山村古屋》是我1984年完成的作品,画中突出的古屋,小河、小船、牛棚,反映的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家乡的情景。  

我将近景与远景,山与水层次分明,给人有一种思乡之情。传统山水画中,画家一般通过匀直线条表现建筑,而我尽可能将木屋的创作有自己独特技法,我想写意中带着工整,注意对取与舍、虚与实的处理,描绘古屋时,刻画尤为写实,而描绘周围景物时,我采取以虚衬实的手法,衬托出楼阁的优雅。

这幅画我一直舍不得出手,因为那是一种童年弥足珍贵的记忆和对厚重历史的品味。这幅画后被推荐参加北京书画作品展,并获得观众和专业人士的交口称赞。

九、人生转折,喜迎二春

2005年8月,我正式退休。对于许多人而言,退休便意味着可以含饴弄孙,可以安享晚年,不过对于我而言,结束了手边的工作,在家休息中,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人为什么活着?人生到底要留下些什么?这个问题终于有了答案——人要为自己喜欢的事活着,要在世间留下自己独有的脚印。如果说,退休前, 我以从政为主,书画算作是“副业”的话,那么,退休后,我迎来了真正的书画人生。

在我退休之前,分到了一套单位福利房,购房和装修共花了十几万元,为此我用掉了全部积蓄还负债八万元,在当时这是一笔不小的债务。

债务的压力,让我想到了自己的书画爱好和特长。2006年早春的一天,我来到蛇山脚下的黄鹤楼书画社租了一间20多平米门面,稍加粉刷,摆了一张绘画台,就开始了我在退休后的创业。

我的这间画室位于书画社二楼角落里的一间旧房内,在这间斗室里,我埋头苦画了2个月。每天一进去,就将自己关在屋内,真正的是闭门苦修。我之所以闭门,一方面是为了集中心思画画,另一方面是担心被熟人看到了,说一个厅级干部退休后靠画画挣钱,总觉得有点抹不开面子。

初开画室,我还有些不太自信。心想,自己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书画,不知道能不能获得大家的认可,只要大家喜欢,有人来看我的字画,就心满意足了。

显然,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经过两个月的埋头创作,书画室的墙壁上挂满了我的书画作品。

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天,我正在绘画时,店里进来了一位客人,对墙上的字画看了好长时间,看中了一幅大丈二的《牧牛春水古榕下》的画,就问我:“这幅画怎么卖?”

我看着他不知如何回答,心里想:“居然有人会喜欢我的作品。”

就说:“你喜欢就拿去吧,你喜欢我的作品就是对我的认可,这比金钱什么都重要。”

客人听到回答,非常诧异的看着我说:“你还是说个价吧。”

我想了想就说:“你就说个心里价位吧!”

客人想了一会说:“这幅画36万能给我吗?”

我听到这个价格后愣住了,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心想:“他不会是个骗子吧?”

想到这我回答道:“好的,你拿去吧。”

客人说:“那你把你的卡号给我,我去银行给你转账。”

我担心受骗,对客人说:“我没有银行卡。”

客人听到后就说:“好吧,我去取现金给你。”

说完他就出去了。大约一个小时后,这位客人又返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鼓鼓的手提袋,进门后他将手提袋放在我的绘画台上,并请我清点一下。

我打开手提袋,看着里面满满的都是钱,有点不相信钱是真的,于是就拿出其中一扎钱,到黄鹤楼书画社财务室,请他们识别钱的真假。他们看了后都说是真的。我回到店里,将钱清点了一下,整整36万。

客人把画取走了,几天后他又来了,对我说:

“那幅画挂在我的办公室非常好,今天特来感谢您。”

这样我们就聊起天来。我问他:

“你出价格的依据是什么?”

客人说:“我在其他店里看到一幅两尺斗方的画,他要价就4万,按这个价格推算,你这幅画有15个那么大,价格就要60万,而那幅画还没有你的这幅好,你这个价格就给我了,我很感谢!”

每每想起这件事,心中充满了感激,如果没有恩人的第一桶金,可能也不会有现在的墨情书画院。

这第一桶金,不仅让我偿还了所有的债务,更重要的是让我看到了自己创作的书画作品的价值,增加了我下海闯荡的信心,让我对书画市场行情做到了心中有底。

十、画迷痴恋《峡江情》

全心全意地写字、画画是我的梦想。

在1994年夏天,我陪北京的客人去三峡采风,我曾多次到三峡写生,每一次都陶醉在三峡雄奇壮美的风景之中,而这次,我的感受更加强烈,眼前,层峦叠嶂,群峰傲立;峡江两岸,巨石竦峙。陡峭如刀砍斧削;绝壁之下,飞流湍急,涛惊浪骇。三峡归来,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于是挥毫泼墨,激情洋溢地创作了我心中的《峡江情》。  

这幅画是从实中入心入笔,山与山有变化,水与水有升华,在山中寻找水的思想,在水中挖掘山的灵魂,在云中提炼山水的和谐,从山到水到云,既要体现出山的伟岸,又要抒写水的激流,还要表达云的多姿多彩。经过半个多月的挑灯夜作,终于将《峡江情》创作了出来。

在初尝市场甜头之后,我始终认为,自己从政多年,应该与一般画家有所不同,要有自己的个性、特色。应该以真诚待人,以诚信交友;做生意先做人,只要把人做好了,生意自然来。

2008年9月的一天早晨,画院开门不久,年逾八旬的刘先生及老伴,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进了画馆,站在这幅《峡江情》画前,来回欣赏,许久不发一言。

这两位老人时而近观细节笔触,时而远赏画作气势,不住的点头称赞。两位老人一番端详后,转身离开,却在十几分钟后又回到画前。

我看他们如痴如醉的样子,于是上前和他们聊了起来。交谈中得知二老都是退休工人,十分喜爱这幅画,刘先生懂画,猜想这幅作品并不便宜,二老又真心喜欢这幅画,可多年来只有6000元的积蓄,难以启齿,只得“驻足品位”。

我得知后,立即喊来工作人员取下这幅画,赠与两老不取分毫。两老次日从银行取出3000元,执意要我收下,我拒收,他们趁我不留意时,丢下钱转身就走,我追上去把钱退给了他们,他们紧紧握着我的手,现在想来都令我感慨万千。

说来也巧,这幅画的照片先前挂在网上,后来山东一位陈老板在网上看到,欲以不少于20万元的价格购买。工作人员将这一信息告知两老:“卖画所得全归二老,并且老师还愿意为你们重新画一幅。”二老说:“这幅画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不卖不送,要将其作为传世之宝传给下一代。”

此事不知怎么在网上传开了,很多素不相识的老板都认为我很仗义,主动上门来求字画。当别人问我当时的想法时,我回答道:“有人喜欢我的作品,那是对我的肯定与认可。”

十一、我的美国学生

时间长了,前来索要字画,拜师学艺的人络绎不绝。我总是笑脸相迎,我认为别人喜欢我的字画,是对我的肯定,想来学艺的,我总是悉心指导。

2006至2007年,曾有两个美国的美院女大学生,非常喜欢中国画,她们先到北京找名家,发现没有自己喜欢的,因为他们二人本身是学油画的,讲透视关系,不喜欢大写意的作品。后来在网上,还有一本画册上看见我的画,用她们的话说:“当时一看就吸引住了。”

因网上留有我的电话,她们联系到我,想拜我为师,问我能不能教她们中国画。刚开始,由于文化背景的差异和审美习惯的不同,我婉言拒绝了。谁知他们是真的有心想学,定了当天晚上的火车票,第二天一早七点多钟就来到了武汉黄鹤楼书画社,那时画社还都没有开门,她们给我打电话,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家吃早餐的摊点,边吃边聊,等画社开门后,我带她们去往我的画室,那时候我在黄鹤楼书画社已有6间门面了,他们看后更加态度坚决,一定要拜师,我问:“你们打算学多长时间?”

她们思索一番后回答:“争取一年时间,麻烦您每天抽2个小时的时间教我们,我们就在周边租房子,给您的学费是一个人每小时一百元。”

后来,她们多次上门求教,态度非常的诚恳,我被她们的诚心所打动,这期间,首先我让她们先了解中国画的一些基本特征和艺术特征,接着让她们练习素描,写生。一年后,她们的中国画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这两位学生的父母对我十分感激,多次邀请让我到美国做专业教师、去讲学或是移民,说是收益颇丰,都被我婉言谢绝了。

十二、桃花村与全家福

我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大胆创新,尽可能的形成了自己山水花鸟画的独特艺术风格。因深受农村淳朴乡风民情的熏陶,又长期担任与“三农”相关的工作,自然而然地把手中的画笔伸展到广阔的农村。

慢慢的,我喜爱画大型巨幅画,不论是春光抑或是秋色,不论是寒冬还是酷夏,那层峦叠嶂的山川,蜿蜒曲折的江河流溪,悠悠古韵的村居老屋,缠绵飘逸的白云薄雾,绿荫红艳的树木花草,他们活脱脱淋漓尽致地展现出农村的新景象,令我百看不厌、愈观愈爱。

笔墨是中国画的精髓,画中三昧,舍笔墨无由参悟,笔墨精神千古不移。在理论研究和书画的创作实践上,我想既忠于对传统文化艺术的继承,又将自己的个性化理解融入到作品当中,从内容到形式,从细节到整体,彰显出一份独特的风情。

2007年9月,我回到家乡黄石大冶黄金湖住了一晚上,当时心情特别好,便想借画抒怀,黄金湖的风景并不是那么奇特。于是,我将桂林的山、江南的水、古时的船搬到了画作之中,创作出《水乡情思》,借以表达故乡的美好,以及自己对故乡的深切眷念之情。

2008年,春节刚过的一天,一位浙江吴老板来到我的画室,他看到了我的这幅《水乡情思》后,便想到了他的家乡。他在外打拼多年,现在也是事业有成,但是却很少回家乡桃花村,思乡情结时时涌上心头,很想有一幅家乡的画挂于办公室。我随同吴老板来到桃花村,可是,原来的山被“平”了,桃树也没了,曾经的老屋变成高楼了,昔日的小路,变成了宽广的大马路……

然而,吴老板需要的是原来的桃花村!我明白了,原来吴老板要的是一份儿时的美好记忆,是一种对家乡的深情依恋。我根据吴老板的描述及其提供的几幅老照片,加上自己数十年的生活积累、艺术想象,经过多次修改,完成了这幅画。

当吴老板看到画时,激动地说:“这就是我记忆中的桃花村!”

2009年6月,一位姚先生找到我,请我为他一家八口画全家福,还提醒说,不是画他一家子的肖像群谱,而是画他们各自做各自事的动态表情的全家福。当时只觉得,这好比导演排练节目一样,有点儿难度,但愿意尝试。姚先生把家人各自的照片拿来后,我研究了好久始终没找到感觉。后来,又亲自到他家里,通过精心策划、构思、构图,半个月后,几经修改和调整,作品终于成功了。看到作品后,这一大家人都很高兴。

我想将作品“雅俗共赏,老少皆宜”,从商贾富豪到市民百姓,从文化达人到书画爱好者,都乐于欣赏。

多年来,我努力吸取古今中外之文化精华,丰富自我学识修养,退休后经常到全国各地采风,让我触摸到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脉搏。捕捉到中国山水画的情景韵味,深入到画中人物的内心世界。

十三、意料之外“中举”

2011年,为了迎接中央首长视察,酒泉卫星发射中心面向全国著名画家征集长城画,我很幸运在全国多幅名家作品中,我的万里长城有幸中榜。在创作这幅画的那段时间,我像服过兴奋剂一样,亢奋无比,时时刻刻被一种创作激情推动着。勾画出山水画中崭新的审美境界,凸显出一种大气磅礴的“万里长城”画面。

2009年,当时被称为中国第一村的河南共产主义村——南街村,新建了当时在他们那里最高的一座楼,为了丰富这座高楼的文化内涵,向全国征集各地名山名水为主题的绘画作品,而湖北指定征集,《黄鹤楼》和《东湖磨山全景图》。湖北画家曾一度都为绘制这两幅作品而精心创作。

在众多的画作中,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两幅作品全部被选上了,长期悬挂在南街村高楼的书画收藏厅中。

为了完成《东湖磨山全景图》,2011年春天,我前后5次实地采风,几易起稿发现跟实景差别较大,经过反复修改才满意。

  我一直认为,作品既要出自生活,又要高于生活,同时还要上升到艺术的高度。难度在哪里?最难的是水和云,通过水墨把画的透视关系表现出来,这样画面可以更好的看出实景的味道。画面超逸、洁净,给人以“笔头尘土渐无痕”之感,才能将东湖的高旷灵秀、宁静淡雅、绝美峻奇表现得分外有韵。

在评选的时候,南街村请了多位书画鉴定家,对这次收集的作品进行了认真的评选,评委一致认为,我的这两幅作品,格调高雅,立体感强,活脱淋漓地把黄鹤楼和东湖磨山逼真、迷人的景色展现在人们眼前。

十四、我的艺术馆

2013年,奥山世纪广场正式开业,广场面积35万平方米,为奥山集团在武汉青山区打造的大型购物中心。

奥山集团董事长,也就是我的女婿邬建刚,为了给我提供更好的书画创作环境,特将广场近1000平方米的面积,成立奥山艺馆。

该馆由我来设计,奥山派装修队伍,经过半年时间,按我的中式装修设计竣工了。我本来想在馆内挂满各个名家字画,但是女婿的意见是全部挂我本人的作品。

在筹备期间,我精挑细选,将我历年所创作的一些好的书画作品,都拿到艺馆,我认为,既然办艺馆,就要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来给大家。

在筹办艺馆前,我还挤出时间来潜心创作8米长卷《武汉全景图》和12米长卷《百骏图》。

《武汉全景图》将武汉所有的景点都画入其中,并将每个景点作诗一首,合并起来,形成江城赋。整个画面看上去,展现出一副真实的大武汉。

《百骏图》需要极其细致地勾画出每一匹骏马的神态。耗时近半年时间,终于在艺馆开业前创作完毕。

除了这两幅,艺馆还挂了《牧牛春水古木间》《杨帆峡江情》《红日耀秋野》《故乡情》《源远流长》等近百幅我自己创作的字画作品。

艺馆不仅成为了我的创作室,也是奥山集团和我接待贵宾的场所。几年来,先后接待了一大批省市领导,中外友人,书画名家,社会名流等贵宾。

奥山艺馆令每一位前来到访的贵宾们,赞不绝口,流连忘返。

十五、我的书法

很小的时候,每次父亲写字我总爱趴在旁边,看着父亲写的龙飞凤舞的字,我羡慕不已,吵着要父亲教我。稍大点时,父亲终于答应了我的请求。当我第一次拿着毛笔时,异常的兴奋,学着父亲的样子,在纸上飞舞起来。父亲看到后严厉的批评了我说:“你站都没站稳,还想学跑?”我迷惑的望着父亲,父亲接着说:“要想写好字,必须先从楷书开始,就像一个人要想走路,得先要站的稳,楷书就是练你的“站功!”待楷书学到手,架子搭稳了,再学行书、草书。”我听了后羞愧的低下了头。

刚开始,为了锻炼我的臂力,父亲在我的小手臂上挂着一块小石头,让我悬空握笔,一天下来我的手臂僵硬酸痛,一个星期的练习,我的右手竟然肿了。母亲看见后,留着泪一边心疼的帮我揉着手臂,一边责怪着父亲心狠。父亲说:“这个点苦都不能吃,还能练好字吗?”

一个月后,父亲开始教我临帖,要我仔细观察每个字,每一笔的形态,并把他们牢记在心。我记得最深的,写的最多的字是“永”字。有一次,父亲又要我练“永”字,我非常生气把笔一丢,说道:“天天练这个字,好像除了这个字就没有字可以写了的!”父亲听后摸着我的头说:“你不要小看这个字,永字里包含了点、横、竖、撇、捺、勾这些基本的笔画。这是在打牢基本功。”听了父亲的话,我恍然大悟认真的练习起来。

几十年来,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从未放弃对书法的练习,和绘画相比较,我甚至更爱书法。随着年纪的增长,我对书法的爱,与日俱增。

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的体会是写字似乎比画画更难,一个字写错了,整幅作品便错了;一个字没写好,整幅作品就不好看,得重写。但是如果每天不让我写上几副字,就好像身体生病了一样,浑身难受得很。特别是退休十多年以来,我对书法的潜心研究,提高了自己的书法水平,已形成了个人自己的风格。

我现在尤其喜欢行书和草书。退休后我每年要去澳大利亚住上一两个月,让自己沉浸在书法的世界里。随着我的书法水平的提高,来求字的书法爱好者也越来越多了。

2010年,由省委宣传部在东湖宾馆组织的一次书法名家的笔会,有近30人参加,我是其中之一。两个小时的笔会,我没有料到的是,到了午餐时间,笔会已经结束,但我身后还站着20多位等我写字的人,省委副书记杨远良见到此景,说:

“你们让査老师先吃饭了,再来写吧?”

我说:“杨书记,没有关系,我不饿,就给他们每人写一副吧。”

大约花了一个钟头,让排队的人都得到了我的一副字,他们才满足的离开了会场。

2017年5月,团省委和经心书院共同在长江知音号邮轮上,举办了一次为贫困地区中小学校,捐赠100个爱心书屋的慈善拍卖活动,现场来宾有省委省政府的领导,湖北的大企业家,以及各界爱心人士等300余人,我作为特邀嘉宾,出席了这次活动。并现场写下“希望” 两个字于一张三尺的宣纸上,最后26.5万元的拍卖成交,创这次拍卖会的最高纪录。也是整场拍卖会中现场气氛最火爆的时段。

拍卖会结束几天后,团省委的领导以及经心书院的同志们,特意来我的书画社送上纪念品,奖牌等,感谢我为湖北贫困地区留守儿童开展希望书屋募款义卖活动所出的一份力。

现在很多做生意的老板,会慕名来我的书画室,请我为他们的门店招牌,以及一些祠堂的牌匾写字。我感到欣慰的是我的书法已经遍及了全国各地。

十六、出版《大红袍》,全国发行

自五岁开始,我便在书画中淌徉。这一路走来,历时六十余载。创作之路是艰辛的,但也是幸福的,不觉中领略了山水的美

妙意境,不觉中分享了山水的人文修养,不觉中积淀了自己对于山水的独特感悟。

书画让我在人世间获得了别样的风景,早年的仕途因它而获得众多的赏识,如今退休又因它而开启了人生又一精彩行旅。

多少次寻觅山水的艺术哲理,我苦心孤诣无路可寻,我身心疲惫无人可诉。如今,这些都渐行渐远,只有这不同时期的作品,让我一次又一次回味到创作的激情与灵动。

    近年来,我的作品受到了不少书画爱好者喜爱,他们一直盼望我能有一本自己创作风格的画册。为他们更好的了解我的画风提供条件。这既是对我山水画创作的欣赏与肯定,亦是对我今后的鞭策与鼓励。

2013年10月,由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为我个人出版的大红袍《中国近现代名家画集》在全国新华书店正式发行。这本画集在湖北省历史上只有5位知名画家发行过,而我是第六人。

十七、永无止境的逐梦之路

退休后,我在徐东成立墨情书画院,应古玩城的规划要求所有的书画院都在二楼营业,大概有一百多家,来我店中求字画的画友虽不少,但是我发现大幅绘画作品,市场还是比较稀缺的,跟不上顾客的需求,以往我也不画大幅山水,但是考虑到一是应市场和画友的需求,二是为了更加提高自己,我决定打开自己画大幅山水的那扇大门,于是开始潜心研究。后来我才发现大幅画和小幅作品在构思上就不同,常常画到一半,或是眼看快收尾了,发现布局或是透视关系处理的不好,就废弃重新再来。而大幅的画,重新来过又谈何容易,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多少日夜研究学习,多少次的从头再来,最后变换为我爱上了画大幅山水作品,被那种豪情万丈,挥毫泼墨,大显身手的大气所深深吸引,痴迷。

我不仅如痴如醉地以秀美的线条写山画水,更将自己对山水灵韵的切身感悟汇集于心,凝聚于笔端,赋予山水以灵气,赐予草木以精神。

我崇尚老一辈的画家,他们胸有千山万壑,笔有鬼斧神工,那坚韧峭拔的高山,蜿蜒曲折的清泉,变幻明灭的云烟,姿态各异的树木,都是他们对山水内心世界的礼拜。

2009的一天,我正在黄鹤楼书画社创作,书画协会和美院的几个同事来看我,建议我的《古榕树下》参加当年全国的美展。没有想到的是,这幅作品获得了金奖,并选送到十多个国家参加巡展,获得了国际优秀奖。

所谓景中有情,画中有诗。出门根本找不到这样的世界和风景。只有我们静心静气用心去攀登,方可抵达内心的美景与美好。

我一度以为,中国画非比西方画,西方画是用来看的,而中国画是用来读的。你看的是画,其实读的是内心,一个画家关于一个艺术世界的唯美与感悟,是一代代画家对绘画之美的攀登与追求。

在博大精深的中国山水画面前,我深深的知道,我所面临的,像北宋范宽的名画《溪山行旅图》一样艰难而富有挑战。我只有拿起笔,继日以追。

“群峭碧摩天,逍遥不记年;拨云寻古道,倚树听流泉。”这是李白的《寻雍尊师隐居》。我钟情李白的山水诗,走入他的世界,仿佛进入一幅幅壮美的山水画。我喜欢李白一生“好入名山游”的性情,我一直相信自己置身于山水间,只觉得没有找到自己。

每当明月窗前,夜深人静,我感觉到自己在山水中跋涉的脚步。

我也时常追问自己:“我什么时候才能追上我自己?”

我在梦中追赶着自己,在现实中又追逐着自己的梦。在我艰辛的游历中,作品俨然是一个被缩小的世界,大千美景浓缩于一幅幅画中。

十七、若有来生,书画依然是我的最爱

现湖北省政协大厅悬挂着一幅《旭日耀山川》的巨幅山水画,这幅画长7米,高3.8米。这是我在71岁的时候创作的。

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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